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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之花09 我在美国教汉语

2023-05-10 14:56:27

      你我为了同一个梦想,携手并肩远走他乡。我们短暂相聚就别离,也曾在孤独时刻流泪。每次听到问候感到欣慰,不同语言汇成话。听那不同肤色齐声说,你好我爱你!未来总有一天会发觉,我们为自己而骄傲,未来总有一天会见证到,梦的闪耀!跨越千山万水的追寻,心中依然充满了力量,就在世界某一个角落,有你和我认真的在绽放,瀚宇之花盛开的地方。

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旋律,漂泊异乡的汉语教学时光历历在目,内心充满温暖与感动,这是属于对外汉语人的青春!2016年,我作为汉语教师赴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孔子学院工作学习,Mesquite小学是孔子课堂教学点。这一年,我见识了西方教育和沉浸式教学,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获益匪浅;这一年,我背井离乡漂泊海外,更懂得家人和朋友的重要性。这一年,我收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和珍贵的情谊,这将是我终身受益的财富。

Mesquite小学是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公立学校,以英汉双语教学为特色,并在汉语课堂上采用沉浸式教学模式。该校成立于1999年,不仅连年获得学区A+的考评,更被评为“美国蓝带学校”。蓝带学校是美国政府给予中小学的至高荣誉,每年只有3.9%的美国中小学获此殊荣。蓝带学校的选拔程序非常严格,要求教学质量高、师资力量强、学习氛围浓厚。


汉语沉浸式教学项目的开展

Mesquite小学每年7月份中旬开学,开学前半个月学区和学校都会对新教师进行入职培训。Mesquite小学一年有4个学期,每个班有两位老师,在汉语沉浸式教学的班级,汉语老师和英语老师是合作关系,共同制订教学计划,协调分配时间,合作教学的课堂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学校有高频率的听课和考评。正式评估以前,学校会安排有丰富教学经验的老教师来听课,并提出建议,让后续评估更有效。除此以外,还有副校长、教学主管、项目主任的非正式评估,在上课过程中随时会来走动视察,不定时检查教学情况。汉办教师还要接受孔子学院的培训和院长的听课考评,国家汉办的管理教师也会来学校进行教学检查。学校对教师的要求很高,有很多严格的规定,例如教师上班期间不能用手机,只能通过邮件联系。

Mesquite小学采用犹他州半沉浸教学模式,课上汉语和英语的使用各占一半。汉语沉浸式项目的主任是一位有管理才能、教学经验丰富、做事雷厉风行的美国教师,不会说汉语,但为了配合汉语沉浸式项目的开展,学会几句基本的问候语。她根据犹他州沉浸式教学的要求,严格控制汉语课堂的教室布置,时刻监督教师和学生,并要求汉语老师每周五把下周的教案发给她审核。在项目主任的带领下,Mesquite小学的汉语沉浸式项目发展得越来越好。Mesquite小学的汉语教师除了完成自己的教学任务以外, 还要去其他班辅助教学,保证每一个学生都认真听讲,并掌握所学的知识。

美国的中小学非常重视教室的设计和布置,学校和教师都努力为学生营造一个轻松愉快的汉语沉浸环境。不同于课堂成排整齐的摆放,Mesquite小学的教室满足学生不同的学习需求,更好地集中学生的注意力,降低学生的焦虑感。小组合作学习模式充分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原则,寓教于乐,促进学生学习和个性发展。

教室布置给学生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保证教学活动的顺利进行。教室中的所有物品均有汉字标示,一面墙用于传统文化展示。教室的墙上会贴有班级的规章制度、学生的作品、课程表等。在教室增加汉语名称标签和标语等文字,使汉语教学有更强的情境代入感,如日历、班规、课程表、午餐菜单等汉字与图片结合,强化语言环境和语言功能。

Mesquite小学的课堂管理分为个人一小组一班级3个方面。从个人方面来看,教室有行为表现表,上面有标记学生名字的夹子,行为表分为优秀、出色、良好、开始、警告、反思、处罚这几个等级,每天早上所有学生的名字夹子都夹在绿色的“开始”上,表现好夹子就上升,表现不好夹子就下降。每个学生都有一个文件夹,学生的作业、考评表、家长交给老师的材料都会存放在文件夹里,老师每天都要在学生的文件夹上写考评。教师在放学前会用不同颜色的笔在学生的文件夹日历上签字,如果学生连续几次得到优秀,就可以获得“明星学生”的评选资格。明星学生是学校的优秀学生,被选上的学生的照片和简介将被张贴在学校入口的走廊里,对学生来说,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反之,如果学生下降到“警告”和“反思”,老师要在考评表上注明原因,以便家长及时知晓。如果连续几次下降到“反思”,教师就要联系家长反馈情况。一般来说,学生只要看到自己的夹子下降到“警告”,就会自觉规范自己的课堂行为。这种考评表不仅可以有效地控制课堂,让学生们自觉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且还能保证教师的教学时间尽可能多地用在教学上。

从小组方面来看,一个班有6个小组,小组表现得好就在小组计分表以“正”字加分,每天得分最高的小组里的每个人都有铅笔等礼物。从班级角度来看, 在派对、才艺课等活动上表现好的班级可以得到5颗星星,表现不好就被减去星星,达到100颗星星时,可以举办派对或延长休息时间。 学校还设有“Be Kind”奖票,教师通过给奖票来表扬学生的行为,所有的奖票还会送到学校办公室,校长在广播时会抽取奖票进行表扬。

新手教师面临的挑战

美国的中小学与国内的差异很大,汉语沉浸式教学对教师有较高的要求,国内老师刚来美国教学时,普遍感到不适应。汉语教师在派出都会有较全面的岗前培训,包含专题讲座、小班试讲、中华才艺和赴任语言。岗前培训的优点在于多而全面,对提高一线汉语教师的教学能力有很大的帮助,但短期培训带有普遍性,不能完全适应海外多元化的教学环境。新手教师处于不同语言环境,面临巨大的文化差异,会感到水土不服。

从教学理念来说,与美国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教育理念,很多教学经验丰富的汉语教师在美国课堂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我刚开始上数学课,都是先演示讲解,再让学生做练习,国内的学生都是在这种传统的教学方式中学习的。而我的搭档老师是一位有20多年教学经验的优秀教师,她说课堂要有“I do (我做)” “We do (大家做)” “You do (你做)”三个方面,小组练习后再做个人练习。我认为,合作学习,也就是“We do (大家做)”,是中西方教育最大的差别。

教乘法时,小组的几个学生从一堆卡片里找出乘法、加法、得数和对应图形,在规定时间里找到最多的小组获胜。教数字大小比较时,每个桌子上都有任务卡,学生围绕教室走动,分别在练习本上做任务。学习植物时,学生要设计海报,用不同颜色的卡纸做土壤、花草、太阳、雨和空气。 美国中小学课堂中,小组活动占了课堂的大部分时间,学生通过动手操作、 游戏活动、讨论分享来探索学习,真正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玩中学” 和“做中学”的教育理念,很好地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学生们都喜欢学校,喜欢学习,因为在这里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分享是美国中小学教育的重要部分,英语课上每个学生都会轮流做“明星学生”,设计海报,分享成长。我希望学生的汉语水平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可以用汉语来分享。课堂上教师常要求“和你同桌的伙伴分享”或 “和你对面的伙伴分享”,让学生适应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人分享合作。 教师不但要传授知识,还要从小培养学生的能力。

小学生活泼好动,注意力集中时间短,而沉浸式教学方式每天都要学习不同科目,这就要求教师要有很好的课堂管理能力,才能保证教学效率。课堂上学生有的不听指令随意走动,有的爱说话经常插嘴,有的喜欢影响其他人,有的十分情绪化,有的爱出风头,有的经常打小报告,有的一整天神游,还有的经常莫名哭泣。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优势,也有各自的问题。

汉语沉浸式教学要求教师除了在教学中使用汉语,课堂管理也要使用汉语。刚开始时汉语输入量过大,学生无法理解,如何让学生听懂汉语指令也是新手教师面临的一大挑战。教师要用更多的图片、肢体语言和更具体、清晰的指令性语言来促进理解。课堂管理好了,课也就成功了一半。课堂观摩是最直接、有效的学习方式,我会认真观摩学校其他老师的课堂,借鉴当地老师好的课堂管理方法,并在自己的教学中融会贯通。

在英语环境的国家中,工作和生活都要用英语,所以英语交际能力非常重要。到了美国我才发现自己的英语水平远远不够用,学科课程是和年级组的美国老师一起备课,每周要提交英语教案;还要用英语开家长会介绍学生的学习和表现;跟搭档老师沟通时间安排和班级活动要用英语;向校长、主任反馈教学情况也要用英语。传统文化讲究含蓄、谦虚,与美国文化崇尚个性、张扬的特点相反。由于文化差异和语言障碍,跨文化交际中可能会出现一些误解。如何与学校的领导、同事进行有效的沟通,与家长在课后保持积极的联系,与学生在课上课下形成良性的互动,这都是新手教师所面临的挑战。我们在赴任前要多了解当地的文化习俗和教育体制,尽快适应美国的教育环境积极主动沟通,这样才能更好地进行教学。不要因自身英语水平低而胆怯,否则家长和同事会认为汉语老师不喜欢交朋友。在美国,职位越高的领导, 所应提供的帮助就越多,同事之间也会友好互助,人际关系比较简单。新手教师如果能和校方、同事和家长进行有效的沟通,对教学工作的帮助会很大。家长会在闲暇时间来学校做志愿者,同事也会在你遇到困难时及时给予帮助。

教师应具备的素质和能力

教师的个人素质和能力直接关系到教学活动能否顺利进行和教学质量的高低。汉语沉浸式教学项目的新手教师应努力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才能胜任教学工作。

首先,开展汉语沉浸式教学的老师应努力提高自己的语言水平,英汉双语都要达到母语者的水平,才能在教学中游刃有余。英语是保证新教师适应当地生活和开展教学的基础。在海外从事教学工作的老师不仅仅要面对自己的教学对象,还要与当地老师、学生家长进行交流,每天都要查收邮件看是否有重要通知。如果我们对所在国家的语言、文化和教育理念不够了解,难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在和英语老师合作教学时,英语好才能更好地跟他们沟通教学计划、教学活动设计及课堂管理方面的问题。语言学习来自模仿,教师要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范读时要标准、清晰,并及时纠正学生的发音。

其次,要尽力营造良好的汉语沉浸式学习环境。教师要创设一个自然、真实、丰富的语言环境,让学习者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中习得语言。沉浸式教学模式要给学生营造一个完全的第二语言“浸泡”环境,汉语教师要尽最大可能把“汉语元素”呈现在学生面前,通过鲜明的文化特色符号让学生意识到文化的不同。教师从上课第一天开始,就要把汉语贯穿于学生的日常活动中,让学生在轻松自然、潜移默化的汉语环境中自然 习得。

在汉语沉浸式教学中,教学对象以儿童为主,激发和维持儿童学习汉语的兴趣很重要。儿童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多采用游戏、儿歌等方式,寓教于乐,通过多样化的活动进行汉语教学。我所教的一年级学生会唱很多儿歌,学习《家庭》这节课时,我带学生演唱了 《我的好妈妈》,家庭作业就是让学生回家唱给妈妈听,家长听了都很欣喜。 学习《小兔子乖乖》时,我带学生听故事、学唱歌,还制作了小兔子面具。教水果和颜色时也教了相应的歌曲,“拍颜色”和“水果蹲”的游戏很受学生欢迎。比较受欢迎的游戏还有“一分钟传话筒说词语”、TPR指令活动、 学习时间的“老狼老狼,几点了”、学习身体部位的“头肩膀膝盖脚”、学习动作的“老师说”、学习词汇的宾果游戏等。这些教学游戏可以让学生在 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学习汉语。新手教师还要学习使用新技术来辅助教学,网络上的教学资源《巧虎小天地》《小朋友说中文》《碰碰狐》等都可以利用。 美国学生很喜欢Kahoot游戏,可以运用到课堂中,提高学生的参与度。

再次,教师也需具备较强的课堂管理能力。开学第一个月是学生行为习惯养成的关键时期,教师要教会学生表达最基础的日常需求,用手势表示喝水、上厕所、拿纸巾和削铅笔,并把相对应的图片张贴在教室的显著位置,减少英语的使用。“排队、坐好、看老师、说汉语、不说英语”等常用语言,教师应选用与之相匹配的醒目的图片和手势教给学生。课堂管理用语是教师在一节课中重复率最高的语言,只有用汉语作为课堂管理用语,教师才能避免在教学内容和课堂管理之间反复切换语言,营造一个纯汉语的语言环境,提高课堂教学效率。

经过一年的教学实践,我认为新手教师对小学生既要爱,又要严。教师要有亲和力,及时夸奖有进步的学生,关心、帮助有困难的学生,这样学生才会积极配合老师,形成良好的课堂氛围。但只有“爱”是不够的, 有的问题学生很会察言观色,可能通过故意犯错来试探老师的容忍底线。 如果教师要求不够严格,学生就会更加肆无忌惮。教师要有警觉能力,上课时像侦探一样注意每一个学生,随时掌握教室内的情况,经常走动观察学生的学习状态。在教学上教师要设计有趣的教学活动,让学生忙起来。如果无事可做,他们就会趁机扰乱课堂。教师可准备一些贴纸和仿真的人民币,学期末学生可以用这些奖品来“买”特色小礼物,如结、扇子、书签、象棋、熊猫玩偶等。对经常犯错的“问题学生”进行适量且适当的惩罚是必要的,不过要在课下单独谈话,尽量避免当着全班学生的面指出错误和体罚学生。

除此之外,教师还应具备跨文化沟通交流能力。作为开展汉语沉浸式 教学的老师,在面对学生、家长和同事时,由于文化背景不同,容易产生误解。真诚平等、求同存异,宽容对待文化差异,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才能尽快适应美国的教育环境。在沉浸式教学中,搭档老师之间的默契配合是保证良好教学效果的关键。在实际教学工作中,汉语教师要积极沟通、主动配合,观察搭档老师的处事方式和性格特点,与搭档老师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同一个年级组的老师之间的沟通也很重要,由于汉语沉浸式项目的学科课程与同年级其他班级相同,老师们每天都要集体备课。一个年级组就是一个团队,要学会与其他老师和同事友好合作。汉语教师还要与校长和主任保持良好的沟通,让他们了解自己的教学工作。勤奋工作、真诚待人,是得到认可的最好方式。当然,教师也要积极参加学校的集体活动,主动要求校方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美国,由于家长是学区房的纳税人,有权了解学校的教学情况,甚至有权决定老师的去留,汉语沉浸式项目的开展家长也有决定权。美国家长特别重视与学校老师之间的沟通,教师要跟家长保持密切的联系,及时反馈学生的学习情况和在校表现。家长会上,教师要尽力发现学生的优点, 赞美夸奖学生。如果学生表现不好,委婉提醒一下家长后,也要再回到学生的优点上。

为了加强学校和家长的联系,Mesquite小学规定英语老师要对每一个学生进行家访,汉语老师可以不用去。我认为,家访可以让老师更全面地了解学生,汉语课上的家庭成员、兴趣爱好等话题就可以用实例。在处理学生因家庭情况导致的行为问题时,我们可以更有针对性地进行课堂管理。这一学年,我走访了20多个美国家庭。Mesquite小学学校网址上有汉语沉浸式项目的版块,我每周都会将所教内容整理成有声课件上传到网站上,让家长有一个直观了解汉语沉浸式项目的平台,看看自己的孩子在汉语课堂上的收获和成长。家长重视孩子的汉语学习,有的会在脸书上分享孩子唱歌的小视频。家长的积极反馈也让我获得了校方的好评,这样就形成了教与学的良性循环。家长开放日那天,我们会邀请他们来汉语课堂参观体验,一起分享学生取得进步的喜悦,还会邀请家长和学生一起参加汉语体验课和文化活动。

最后,汉语教师还应具备传播中华文化的能力。在海外汉语课堂中,中华才艺可以极大地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汉语教师可以在传统节日时组织相关的文化活动,顺便复习学过的知识。例如:春节时介绍十二生肖,并复习学过的动物名称;中秋节时介绍相关习俗,并教学生制作简易灯笼。我刚来美国任教时,孔子学院的同事就说,一定要多宣传、多展示,学生学过的东西就想办法让他们展示出来,这样学生才更有自信,也会为学校吸引更多的学生。但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本就已应接不暇,大部分新手教师都无暇顾及宣传。Mesquite小学开展汉语沉浸式项目的班级每周都有一次课后汉语俱乐部活动,我把接受国家汉办培训时学到的剪纸、结、书画、葫芦丝、太极拳、京剧等中华才艺都教给了学生,他们每周都会把自己的作品带回家展示给父母看。

春节时我们组织学生包饺子,家长还问有没有食谱,是否可以和孩子一起包饺子。我向项目主任建议在汉语俱乐部开一次亲子班,让家长和学生一起学习。征得主任同意以后,我组织了一次“亲子火锅班”,家长带指定食物来煮火锅,和学生一起用餐。大家纷纷表示,美食太好吃了!

在数学课和汉语课之间,我常会放一些歌曲让学生放松休息一下。学生最喜欢的歌曲就是《小苹果》,每天都要求重复播放。期末的时候,学校举行文艺表演活动,征集节目,搭档老师建议我们带全班学生一起参加。演出结束后,家长反应十分热烈,看到孩子快乐地学习汉语都感到非常满意。校长和学校同事也很满意,连非沉浸式班级的学生也觉得会说汉语好酷,也想学汉语。这样的宣传效果出乎意料,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受英语水平所限,我平时尽量少说话、多做事,但在美国这样自由开放的国度,传统的处事风格并不适用。我们要抓住每个机会传播中华文化,积极参与每次活动,多宣传、多展示,把学生的积极性调动起来。通过这样的活动,我们可以与学校的领导、教师还有家长建立起联系,有助于提高汉语教学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使汉语推广开来。

感谢国家汉办和北京语言大学孔子学院事业部给我这次难得的海外教学机会,汉语国际教育是一项充满希望、充满使命感的事业,每一位汉语教师志愿者都是一张文化名片,是外国人了解的一扇窗口。我们在努力做好教学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多组织文化宣传活动,让更多的人接触中华文化,为中外人民建起友谊的桥梁。汉语教师要努力做一名文化大使,有效地加强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与交融,促进当地人对的理解,这样他们才会对感兴趣,愿意通过学习汉语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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